一只蚌搁浅在沙滩。满载着身体里如同漩涡般的疼痛,它忍不住呻吟。汗水没有酣畅淋漓,只是化茧为蝶的美丽蜕壳。终究,酿成珍珠。
——题记
寒冬如同浪潮,浪打尖般冲走了生机。落叶消逝后,曾经葱郁的树剩下了尖尖的枝干,仿佛要刺破苍穹。冬梅在凛冽中颤巍巍地开出一朵两朵般若,最终在这个春天枯黄地老去。
于是落日在云层里渲染出了晕红,于是山茶花火辣辣盛开在这个寒冬即将退去的春季。
枯黄的梅树开始装点上了新绿。一点一点攀上枝头的新绿忘却了畏惧寒冷。许多生机开始一簇一簇苏醒。
它们还将在以后的日子里潜移默化地开花、结果,然后绽放出最美的微笑给我们看。所以它们在冰冷的冬天,冰冷的土壤里,破土而出。畏惧寒冷的它们开始苏醒,开始孕育。哪怕难受,哪怕孑身与寒冷作斗争。
新绿,一直都在寒冬里苏醒。丰收,一直都需要它们许久的酝酿。
12月的时候,天一直阴沉得仿佛要下雨。那个冬天不仅是一些植物笨拙地凋谢,中国大陆上的一位大师也凋谢了。
史铁生最终没有挺过2010年最后的几天。整个天空如同黑色帷帐,整个世界如同静默式的追悼,黑色暗流仿佛浑浊得要带走一切。
我开始回想史铁生大师的绮丽。他的身体的不完整使他陷入人生的低谷,他在地坛里遥看四角的天空。母亲一直以来默默的心系着他的爱,与地坛里最美风景却铸就了他感人肺腑的文学着作。《我与地坛》的辉煌让我们淡忘掉他的残疾,他曾经的自暴自弃,他一切心灵上与肉体上原以为无止境的痛苦。
母亲的爱一直是最美的风筝线。母亲把他引向了辽阔壮丽的大海,离开了四角的阴闷的天空。那些包裹好的幸福,在打开的过程中经过了绝望,绕过了痛苦,超越了一直心里无法休止的《安魂曲》。
黑夜吊唁了破茧的汗水,破茧的无力,破茧的苍白。成功总需抛开束缚,要相信,破茧,终成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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