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两天温度忽然升高,棉袄在身上再也呆不住了。行人都不约而同地换上了轻薄的春装。我一直在等这一天的到来,因为穿上单衣我就闻到了阳光的味道。
虽说洗衣服这样的生存技能我早已俱备,但我的衣物还多是由妈妈承担。每天晚上睡觉前,妈妈会用冷水把换下来的衣服浸泡。第二日早晨,妈妈就蹲在卫生间里把浸过一夜的衣服拿到大盆里,打上那种方方正正的橙黄色香块。在我眼里那种香块完全算不上是“香皂”因为不但没有耐看的颜色,连气味也不够清新,反倒有比较淡的臭味儿。然而妈妈却特别钟爱这种皂块,每次洗衣服都用。她有时在我的衬衫袖口或者衣领上多打上些肥皂,然后搓啊搓啊。她不停的搓,不一会就出异常多的肥皂泡沫。于是在水里抖一抖,又拿起来继续。接着又是一大堆泡沫。我有时好奇这么多沫儿是怎么弄出来的。
妈妈把衬衫在流水底下冲几下就端着个小盆到阳台上晾衣服去了。妈妈用衣架夹衣服的动作也是相当熟练,三下两下就把衣服晾得平平整整。之后她就从从容容地上班去了。
到了窗外的光变得昏黄时,妈妈就去收下我的那些被太阳暴晒了一整天的衬衫,叠好放到柜子里。我就倚在门框上看着妈妈有条不稳地理衣服。
当我穿上衬衫走在大街上时,太阳还是依旧地毒辣。我却不再埋怨它不尽人情,因为我此刻能感觉到,我那被闷热的风吹动的衬衫散出了一股独特的味道。它很轻很柔却很舒服。
我觉得那就是阳光的独特味道。我觉得那个太阳,我应该叫妈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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