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到黄山,便登上了天都峰。赞叹的不是山峦叠嶂,白云连天。却是那棵生长在崖中的苍松。
那是在登顶时无意看见的。它生于崖壁之中,它在杂草丛生的崖壁上显得格外突兀。与其他百草不同,它不像其他杂草一样长的畏畏缩缩,它更加雄伟与庄严。为崖壁添了一抹浓重的墨绿。
它与黄山上的每一颗松柏无异,坚实的树干,粗壮的枝杆,无时无刻让人晓知它的年轮中的沉淀与岁月里的变迁。特别是那厚实的松柏,在一缕清风的拂动下,轻轻地摇动,静谧间的松香,显得格外清新而又珍贵。可看看它的根部,甚至与上方的靓丽形成鲜明的对比———根部粗糙而笨拙,无数条裂缝交错的斑驳陆离,煞是有些瘆人。若说在阳光下与山同高,举止高雅的那位叫绅士,根上的只算得上平庸的庄稼汉吧。
我有些疑惑,想起在温室中的百花亦是万紫千红,但纵使是一点儿风吹雨打,便会立即将平日里闺秀似的模样打的彻头彻尾。并逐渐枯萎、凋零,但又是为何,这在小小的崖洞窟里扎根的松柏却得以生存?
同行人告诉我,这是黄山的松,天都的柏,无论它在沃土上或是石缝中,它都会无所顾忌的长,仔细看它的树根,每一条斑驳的裂缝绝是最好的佐证。
我明白了,原来松柏都是如此,也许它某天被被无情的风刮在岩石中,虽然是一颗微不足道的松子,却依旧会不惧命运,向风的怒吼,雨的咆哮,岩的顽固有力的回击。也许它身上满是伤痕,仍然不忘初心,祈祷自己会冲破岩石,并义无反顾的冲破岩石,暗暗蓄足力量,一次又一次的冲撞。终于,在某个谧静的夜晚,冒出了新芽,重获了新生,迎天而立,临地而长,又一次,长在温室中的花圃被它所超越,并被它所藐视,以自己的方式,为天都峰增添了几分壮丽的奇景。
我感叹着,看着它,也许这松如同我们呢,无论出身贫贱与否,如果坐以待毙,就不可能活出阳光下的灿烂。要么是无趣的杂草,要么便是病娇的花蕊。我们都知道,即使在阳光下是浑身鲜血,也会含着微笑,绽放出属于自己的风采。
我走了,就像来时那样静悄悄。和着松香,回首望松柏,安然若释,我想,我读懂了那棵松——它让阳光更加光明与璀璨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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