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我抛下过往离开,世间万物才向我奔来。——题记
我伏在书案上,清晨的光驱不走冬日的寒,看着树下的斑驳光影,不由得感叹年华易逝,记忆也不停歇地回放到了那个冬日。
那个初冬很冷,萧瑟的风掩不住青春的躁动,人心祸乱,令人生厌。就算到了春节前夕,入目的通红却让我更加烦燥,父亲看我这般,却突然要带我去云南。去就去吧,也没什么两样。
可南方的暖驱散了北面的寒,熙攘的街道上竟让我久违地感到了温暖,连心底的废墟都不再杂乱。
云南无疑是美的,即使在冬季,朗晴的光耀着白族姑娘明晃晃的首饰,叫卖声此起彼伏,干了的菌子成袋成袋地往外摆,连空气都荡着菌香。正当我意犹未尽时,父亲却要带我去爬山,我心生不满,却也不想拂了父亲的兴,心里想:且先去看看吧。
到了山旁才知云南的冬也是有雪的,那雪盖在山顶,阳光为它绣上一层金色的暗纹,角度变化间熠熠生辉,细软的雪景像为山盖上一顶毡帽。我来了兴致,催父亲快去排队,父亲却神秘一笑,找了当地的向导,带我走另一条道。
这是一径野山道,曲曲折折的向上弯延,过于高大的青松总扫掉我的帽子,我心生不快,将登山杖一扔,站着不动了。父亲看我不快,也没说什么,将我推到一块山石上站定,向外望去,层层叠叠的树影中却映出远方的天际,无论是碧蓝的天、澄白的云还是鳞次栉比的楼,当我俯看时都变得不同。
我眼前一亮,不待催促便抓起登山杖向山上跑,遮天蔽日的山林越显阴凉潮湿,脚下的雪也从洁白无暇到一脚一个坑,不由得惋惜雪的破坏,却一不溜神踩入泥泞,怎么都出不来,我害怕极了,不停抖动着腿,却除了让自己更狼狈别无他法,父亲走过来,将泥泞中的石头搬走,我立刻抽回了脚。父亲却笑着说:“别被眼前的黑暗所蒙骗,也许它的真面目并不可怕。”我若有所悟。
无疑,登山是困难的。高寒、饥饿、冻伤、缺氧都令人难熬,但在父亲与向导的帮扶下,我走过了泥泞,越过了山石,也看到过星空,只剩那最后一步。
我们在山顶站定,细软的阳光将我们也照耀。看着远方,云南不再只是拘泥于一方的山水,在更远的远方还有更大的天地。我释然了,这些天心灵的洗礼于我而言无疑是重要的,它洗走了青春的伤痛与狭碍。我不过走过一重山,便明白人不该拘泥于过往,当我真正走过伤痛时,才明白过往自己的可笑。
走过,才明白——不必怀有轸念,要去拥抱世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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