朋友写得一手好词,却不会谱曲。初中时就想学习音乐,唱自己的歌。那时他会在夜色里不断变换着曲调,胡乱地把词唱出来,偶尔感觉到一个合他心意的旋律,就会很高兴,于是再去想上一瞬间嘴角流出的音符,却再也想不起来。他做着这些的时候,我就在旁边,看着他努力想要回忆起来的模样,不知为何心中也会变得舒适而安宁。
时至今日,我已经许久再没有与他同行,也不知道他的歌声是否一如从前的空灵,但在电话联系中我的知他并未学习音乐。其实原因我也了解,他认为世界上与他一样的人太多,砂砾投于海洋,掀不起什么波浪。
但他仍旧不时在空间中发表两三篇词。词的字里行间往往带着黑色的气息,让人想起他在夜色中踽踽独行的模样。空气中也似乎长久地荡漾着一条条的音纹,听起来像是梦破碎的声音。我明白他的痛苦——当扎根于心房多年的梦支离破碎时,一定会伤到脆弱的心脏。然而,朋友始终不曾沉沦。他说他要在赤色太阳下奔跑,让足迹遍布天涯海角。
后来,他退学去了某城开始了工作,我们依旧保持着联系,我安慰他,说:“心要放宽,让更多的痛苦出去,让更多的快乐进来”。他就回了我俩字:“呵呵”。我揣度这两个字的意思,他却又对我扔了个呲牙的笑脸过来,并附上字:“知我者,张X也”。于是我就不再去想,却高兴了起来。
梦想像天上的风筝,朋友想要够到它,却又不忍心把美丽的它扯落到地面,让它蒙尘,他便想飞上去,然而又发现梦太轻,身体太重,飞是不可能的。于是他很自然地保留了自己与梦想之间的距离,他仍是一个伟大的追求者,不越过亵渎梦这条界线的追求者。
每个人的心中都会在某个时刻盛开洁白的的花,她像一种能够打破空间与时间的力量,清香四溢,美妙绝伦。然而不管多么爱护她,把她放在温室里,却还是会渐渐凋零。我们在一旁流泪却无能为力时,她的败谢也不会停止。倒不如含笑凝视,记住她在你最艰难的时刻曾挥袖起舞,记住她在香消玉殒之际给你的宽慰。
梦总有觉醒的时刻,五载三年抑或是悠悠一生。我们要做的,是在她最美的时刻,为之倾倒。此时,洁白的花在山岗上氤氲地露出半靥,梦在萌动,最美的时刻,也会很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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