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观众热烈,灯光灿烂。既然已经站在了舞台中央,只有拼力一搏,去等待最终属于我们的欢呼和掌声。”
——题记
不知不觉你们已经初三了!
看着你们刻苦学习的样子,我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——那是因为我连续教了几届初三的缘故吧!毕竟,看着你们从一开始的下定决心到现在的做准备、打基础,我这个当老师的,心里好歹也是有些百感交集的。
但我能做的只不过是带你们走完初中的最后一段路、在中考之际给你们带来一些微不足道的回忆罢了!
周五,历史老师和我说,她最喜爱的学生,在最后一节历史课上时,在她想开口却欲言又止时,主动站起来,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喊道:“老师,最后一节课了,我们能讲一下我们在实验的历史吗?”当时,全班静默。
“当时啊,我觉得XXX(此学生名)是和其他人商量好要这么做的。但接下来的事情令我马上打消了那个念头。”历史老师如是道。
全班一片死寂,只是那37双眼睛齐刷刷地注视着那个学生。随后,几个女生悄悄收回了目光,又悄悄地从书包里掏出一包纸巾。接下来,剩余的女生们,或脸上带着泪痕、或嘴角不停抽搐、或努力憋着哭声,都扭过头,把视线聚焦到历史老师身上。然后,男生们也不再起哄,却是一副无奈而又感伤的神情。是的,全班就这么沉寂着,连一阵细微的哭声都变得如雷贯耳。
“我以为所有人都会说,老师,给我们讲讲吧。我也以为全班会成为一片哭的海洋。然而没有。所以我觉得这不是学生们的一出戏,那是他们发自内心的呐喊……”历史老师说完,却也不肯再说下去。我是很理解她的心情的——她把他们从初一带到初三,现在又要任他们高飞,换作是谁心里都很不舍吧!
历史老师最后到底有没有给他们讲他们在实验的历史,我自然不再过问。但是,同学们,你们可知道!在学校,最舍不得你们的,不就是你们的老师吗!
这么说着,我这位语文老师,忽然也想讲讲自己的感受了。
模拟考将近,我知道这是你们初中生活中的一大坎坷。一是因为模拟考过后就是中考;二是因为模拟考过后我们就要道别。我有一次路过我们班,就发现你们深受模拟考影响:有的在慌张地借着笔记和错题簿、有的在翻看课本、还有的在疯狂地刷题。我本来有一种走进教室,让你们安静下来的冲动;我本来想说,现在再怎么拼命,模拟考过后一切总得恢复原状,你们总得接受中考。所以,你们还是做好心理准备为妙。
但是我猛然想到一些什么。我最后应该是站在班级门口,注视着忙乱的你们吧!
你们当中有几个“望远镜”,看到了我,但他们又猛地回过头,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继续做事情。我知道,他们只是假装没看见我而已。我也会意般地回到了办公室。
对于你们来说,没有“老班”监视着的自习课,才是最让你们放松的一节课吧。
我可从来未见过像这届学生那样心思细腻的学生啊!
我们的办公室里也有一位把孩子们从初一带到初三的“老班”。他和我这么说:
“我们班,从初一开始就是个‘问题班级’。到初三的上半学期,学生们陆陆续续地出现了抽烟、喝酒、早恋等现象——是的,那些管不住的学生更甚。我发动学生处对那些误入歧途的学生进行开导和教育,却没有任何效果。我曾经在他们让事情愈演愈烈时,冲他们喊过:‘你们都已经初三了!’但还无济于事。”
我忍不住地笑了。眼前这位温柔的老师,居然还冲过他一贯宠爱着的学生们吼过!
“接下来呢?”
“接下来啊……我给他们讲了一节人体构造,然后……好像是历史老师又给他们讲了一节历史,他们忽然就开窍了。呵呵,可能是因为历史老师教学能力强吧。”
我笑。我们这边,历史课是第二节;而在他们那边,是第三节。历史老师能够拥有如此强大的感染力,应该也要归功于那位猛然唤醒她的同学吧!
于是我也不再考虑到底要在作文课上给你们布置什么题目了。我让你们放开思路,想写什么写什么。只是没想到,平常嘻嘻哈哈的你们,交上来的作文纸,字里行间充满了一股沉闷伤感的气息。
我当时竟然还笑着调侃,哟,你们这都是怎么了,平素写的作文还没那么有文采呢!现在想来,我竟开始担心你们会不会因为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而生我的气了!
(说起作文,那几个初二的和那个初一的以后会不会也是这么写的呢?)
接着,就是这周的晨会。
我站在你们旁边,而你们也从容地排着队,有几个还特意与我交谈了几句。
一个个班级上台,宣誓,下台。到我们了。
宣誓有条不紊地进行着。每一个字眼,你们都是扯着嗓子喊出来的;每一句话,你们都是拼着命吼出来的。我知道全场都被你们的气势压倒了。年少轻狂的学生们,在这样的一种场面,纷纷屏住呼吸,严肃地见证这场仪式的进行。风驻足篮球场、树木不再摇动、太阳在我们身上定格。几个女生在喊完之后还狠狠地吸了几下鼻子。
今天,我躺在床上,猛然想到了晨会上发生的事情,便一个鲤鱼打挺写下了这篇文章。我条件反射地看了一眼屏幕右下角的日历——
喂!同学们!今天已经是星期三了!距离最后的日子,已经只剩下不到四十八个小时了!
同学们!记住,所有的学生都在为你们喝彩、所有的老师都在为你们点灯。接下去的路,你们只能自己摸索。结局可能不同,然而一路走来,你我能够相聚,能是多大的缘分啊!
最后,祝你们考试顺利,前途充满光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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