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处,天际屹立着巍巍的雪山,山上仅有一小亭,取名伦理亭。命名者谁?学者孔丘也。
雪后的山上,千峰笋石千株玉,万树松萝万朵银。山上只有一亭,亭中只有一人。瓦铫煮春茶,淡香生骨瓷。看着红泥小火炉里滚沸的热水,袅袅的白雾缓缓升起,我猜测着他什么时候才能到来。
一杯杯茶的饮尽,终于,一个熟悉的身影缓步走来。他穿着粗布衣服,却仍旧掩盖不了自身的浓厚气质。没错,他便是我的忘年交–孔夫子。
多年前,我与孔夫子在此相识,我仰慕孔夫子之学识渊博,孔夫子欣赏我之无拘无束,我们便结为忘年交。后来,孔夫子周游列国,游说诸王,我们便不能再来往,直到今天再次相遇。
夫子坐在石椅上,接过我递来的热茶轻酌了一口,笑容温和,“多年未见,你倒是成熟了许多。”
“人吗,总会长大。夫子近些年还好?”
“与书作伴自有什么不好的呢?只是,你今天找我来所谓何事?”
我抑制住激动不已的心情,“夫子,今日请您来,是有事情想要请教您。”
“哦?”
“夫子为何主张等级制和尊卑森严的命令服从理论?难道这不与您‘仁’的观点背到而驰吗?”
夫子笑容依旧温和,“这你从哪里看到的?”
“‘仁’是您思想的核心,等级制是从您弟子记录您言行的书里看到的啊。”
“你是指《论语》?”
“对呀”
听到这里,夫子大笑起来,“你们都是这么理解的吗?在我看来,‘仁’是人修养中的最高境界,是指导人们生活行动和衡量人们生活的最高准则。而服从理论是整个社会通过制度变革和伦理教化,让处于各种社会关系中的人对自己的角色产生伦理自觉。道德关乎善良,伦理则关乎自己所承担的角色的范围要求。‘仁’是一种最高境界的追求,服从理论是实现‘仁’的一种措施。”
我皱了皱眉,“哦。夫子,‘仁’我明白了,只是,这服从理论,我还没有完全明白。”
孔子伸手捋了捋花白的胡须,“嗯,打个比方吧。做君主,就应该努力具备君主的职业理论;做臣子,就应该努力具有臣子的职业理论;做父亲,就应当努力像一个父亲,做儿子,就应当努力像个儿子。同样,做政治家,就应当努力地具有政治理论;做文学家,就应当努力的具有文学理论。这一切,都有待于个体的理论自觉。”
“哦,夫子。我明白了。”,我端起热茶喝了几口,继续说道,“那么,世人皆说您德配天地,道冠古今。那您认为您到达‘仁’的境界了吗?”
孔子笑着摇头,“世人都只是讹传罢了。‘仁’在我看来尧。舜。禹都很难做到,更何况我这普普通通的老叟呢?”
夕阳渐渐西下,映红满天,残雪的山路上洒满了金色的碎波。
说罢,夫子轻轻叹了口气“但得夕阳无限好,何须惆怅近黄昏。小伙子,我该走了。送你我用一生总结的几句话,逝者如斯夫,不舍昼夜。迁延蹉跎,来日无多,二十丽姝,请来吻我,衰草哭扬,青春易过。人生苦短,若虚度年华,则短暂的人生就太长了。”
一阵风吹过,袅袅的水汽被吹的断断续续。我沉浸在夫子的言论中久久不能自拔,蓦然回首,山上空有一亭,一人,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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