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说时间流逝得匆匆,我想的亦是如此。我第一次站在手术室外的等候区等候时,时间是多么的难熬,度日如年。
这本是一个值得高兴的日子,有香气扑鼻的蛋糕、有朋友和家人真挚的祝福、有梦寐以求的礼物……但这些都是幻想,被早已预定好的手术日一推再推,推到了我的生日,推得支离破碎。
一想再想也觉得人生不值得,毕竟芝麻大点儿事,不足挂齿。一进医院,浓浓的消毒水味扑鼻而来,无时无刻提醒着我们这里是医院,今天是爷爷动手术的日子,虽然是一场风险不怎么大的骨骼移植手术,但我们还是早早地赶到了医院,跟随着医生来到手术室外。
手术室外的等候区坐着许许多多的人,大多数人都埋头玩着手机,一副全然不知里面正在做手术的人是他们的亲人。有的人手紧紧的握着,低头沉思,似是在害怕与担忧;有的人焦急地在通道上徘徊,巴不得手术室一开就奋身冲进去看自己的家人……
这场手术的时间很长,我也幻想过许多可能。在手术室上那泛着红光的牌子一下子灭了光,许多人都猛地放下了手机起身看,我和奶奶也站起身来,哦,不是。这种一惊一乍的状态一直从早上的八点多一直持续到下午的四点多。期间从手术室里推出了许多患者,他们的家人都在第一时间跑上前去疾步跟回了病房。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,这种漫长让我感觉有少许焦躁不安,夏天的太阳又透过窗户射进了几束太阳光,医院里的中央空调还在呼呼地吹着冷气,我多么希望可以赶快结束这不知尽头又漫长难熬的时光。
手术室门又发出“叮——”的声音,当医生高声喊着我爷爷的名字,时间到头了。我们也同前几个患者家属一样快步跟了上去,刺鼻的消毒水味又扑鼻而来。但我意外地觉得消毒水的味道也格外清新,那种弥漫在心头的畏惧与猜想一下子灰飞烟灭。
我坐在走廊尽头的窗台上,俯视着医院内外的繁华,在川流不息的汽车流和夕阳光里,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了亲人的重要,那种奋不顾身的血缘关系似是火焰融化冰川,掌心的赤热捂化了石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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