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雨倾盆,雨声如雷,像是在反抗夏季所带来的炎热。而一场雨后,一切都恢复到平静,变得冰凉起来。人们总说暴风雨袭击之前是平静的,但暴风雨过后又何尝不是如此。
临海的地区,台风是常有的,风雨掠夺的树木阻挡了道路,在微微亮的清晨被清扫出来。雨水浸染的水泥土地面上,还有着好几处散落着带着雨珠的叶子堆。那绿色有点刺眼,叶子没能等到秋天的到来,提前终结了生命,却是一样的后果。冷风呼啸,不知道是在帮那天不亮就起的环卫工人,还是刻意在为难人。沙沙的声音整齐且有规律,我真奇怪为什么没有人将这扫帚忙碌的声音录作白噪音,大概是这劳动的声音不但被人遗忘,也常常让人觉得有些压抑,还总透着丝丝悲凉。
天亮了些,马路边上就开始有奔驰着的车辆,车子溅起的水花划出漂亮的弧度,但没有让人觉得有欣赏的心情。雨水的冰凉不比那烈日发出的热毒逊色,夏日的雨天不比冬日的暖阳,常常让人觉得不可琢磨。在景色的变幻中,烟火气也多了些,早餐店热腾腾的模样,吸引了不少饥肠辘辘的人儿拥挤。人行道上也开始渐渐有不少学生的影子,撑着雨伞在路上走着,雨虽然已经停了,街道也干净了许多,但积水还在,依旧挺立在路边的樟树,也还像是洒水的伞在路边捉弄着喜欢在树下走的小孩。
忽而天亮,阳光打破了寂静,将湛蓝的天空显现出来,草丛的绿意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显得精神了,泥土的香气也随之而来,像是在为落下的绿叶和没能挺过风雨的树木送上敬意。从寒凉到温暖,路边忙碌的人并没有在意这些,不管是扫地的工人,早餐店拥挤的模样,还是来往的车辆,没有因为暴风雨阻挡住道路,似乎也不因为时光流逝而改变人们的生活进度。看似如此而已。
一场雨后,在街道远远的地方,还有着沙沙的悦耳声。川流不息的车辆有着各自的方向,按着某种秩序穿梭着。教室里传出朗朗的读书声,洋溢着青春的气息……
愿历经风雨过后,我们总能够回归到那平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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